又按:《金斗诗抄》刻于民国九年(1920),这一年离案发已过去三十六年。
老耿的春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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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耿不老,今年刚四十,按时下分类属于“80后”,可不知为啥别人都叫他老耿。在学校里被这样叫,到了单位还是被这样叫。和他年龄相仿的,包括“70后”,在单位都被叫作小某,只有他是例外。他也搞不清为啥,兴许是长得老相。的确,老耿长得黑,皮肤粗糙,脸上皱纹多,特别是额上的抬头纹,像刀刻似的。如果戴上草帽,活脱脱就是个地道的农民。
我和老耿认识是在五湖农大。当时我在生物系,老耿在林学系。当时农大有一个京剧票友会,由一些爱好京剧的师生组成,业余时间经常开展活动,我和老耿都是该会的成员。老耿是个戏迷,参加这个会理所当然,而我参加却是因为朱丽。
朱丽和我是五湖一中的同学,同级不同班。想当年,她可是一中的校花,不仅长得漂亮,学习成绩也好。有人说她长得像演员舒淇,当然只是有点像而已。其实像不像舒淇倒在其次,关键是看上去的确顺眼。男生们提起她来都不免心旌摇荡,估计暗恋的不会少。那些不怀好意的,还故意说她将来不知要便宜了哪个乌龟王八蛋。至于我,当然不会入她的法眼。高中三年,她连句话都没和我说过,估计也从没注意到我。
但凡事都有定数,该来的总要来,不该来的求也求不来。我在中学成绩非常一般,主要是数理化拖了后腿。高三分科时,我想改文科,可父母不同意。理由一:文科哪有前途?毕业后连工作也不好找。理由二:在他们看来,成绩不好的才上文科(我们大院里成绩好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报了理科),如果我上文科,他们就觉得颜面无存,接受不了。于是,在他们的逼迫下,我只好赶鸭子上架被绑上了理科战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