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花便上前拥抱住了蹲在她面前的抗日战士刘宪平,她眼睛湿润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,轻轻说道:“傅保詹,我等到你了。”
宪平突然捂脸闷在珍花瘦弱的肩膀上痛哭起来:“谢谢你,小珍,我的命也是你救的,如果不是你救了保詹,保詹也不能替我挡枪子儿……我俩兄弟都非常感谢你,整个游击队都感谢你……没有人会忘记你的……”
两人相认叙旧了七八分钟左右,更亲切信任着彼此上路了。
宪文算是退伍了,他照旧穿着当初从军以后分配到的板正军服,青年文质彬彬而又不失威严力量。那一套洗得泛白的戎装整洁端正,背了配套的行囊,身上斜挎着水壶,还有一把跟了多年的勃朗宁手枪,别人见了他这身庄严的行头都会忌惮他几分。
珍花也用崇拜的目光偷瞄他,宪平发现了就会低头冲她腼腆地笑一笑,笑得很像傅保詹那种内向的笑容。所以她时而管宪平叫保詹,时而叫他的真名,宪平从来不介意,让她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。
在寂寞孤独的路途中,两人渐渐聊深内容,相谈甚欢,他们应该这辈子都没有和哪个异性说过这么多的话,彼此像朋友,像知己,像战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