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情况就太不妙了,殷昱只要逼宫,绝无不成之理,之前他一直没这么做,只不过时机还未成熟,可如今不但文臣武将多数皆在他手,而且借着剿清乱党之名,他就是有些强迫的意思在内,估计朝上群臣也会替他瞒下来吧?
郑侧妃越想越慌,遂忍不住让人去请殷曜。
殷曜躺床了几日,逐渐利索,终归逃不了进宫解释一番,想着谢琬定是没跟太子告状,若是告了状,这些日子太子不派人来下旨才怪,于是想来想去,那日便就收拾整齐,到了东宫。太子果然一派平静,他这颗心也就算是放了下肚。
但是心里终究觉得憋屈,栽到了谢琬母子手上,终是他终生洗刷不掉的耻辱,这口气不出,他永远也痛快不起来。
“王爷心里既然憋屈,为什么不去进宫见见皇上呢?”蓝迪儿一面拿银签叉着削好的梨送到他嘴边,一面温文地道:“听说安穆王这些日子常与朝中重臣聚首,身为郡王,与朝臣来往过密可不是合规矩的事,王爷何不拿这事到皇上面前说道说道?便是拉他不下来,也挫挫他的威风。”
殷曜已经把他从膳房调到近前侍候,这些日子他的温文和淡然都让殷曜喜欢的不行,对他的宠幸也与日俱增,如今跟前竟是只有他的话最有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