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芮书点头,“这就是最难办的地方。”
“听你说被告的态度很冷漠,原告没有过错吗?”吴佳声想了一会儿问道,很快补了句,“这事如果不是原告有错过,那就是被告这人人品问题,这人品问题怎么搞?”
“被告代理人指责原告对被告不用心,也证明了原告对被告确实不怎么了解,但我感觉他们家可能就是一般那种感情内敛的传统家庭,家庭成员之间没有谈心和深入了解彼此,感情不是亲密,但还是有。”姜芮书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家庭,父母不跟孩子谈感情,日常只关心孩子吃饱穿暖学习成绩,感情都是出于本能,可能除了生日,别的方面都不怎么了解彼此。
姜芮书有个大学同学,都上大学了,同学家里关于他的专业是什么竟然有三种说法,没一个对的,父母不关心他吗?关心的,只是关心的不是这方面。
覃庭长懂她的意思,“真要是这样,那也不好办,被告对原告没感情,不管什么判决都要打折扣。”
“可是法官也没办法让被告对自己父母产生感情啊,感情这东西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产生的。”吴佳声叹道。
朱玮霖摇头,“不好办。”
覃庭长沉吟了许久,道:“要圆满解决只能劝和,最好是被告能心平气和接受和解,哪怕不是真心,只要她能满足老人的精神慰藉也算可以,强制执行是最后的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