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那高高在上的大王冲他发话了。
“这坏蛋是个什么玩意儿?”
格兰瓜尔浑身一颤。这个声音,尽管因威胁的口吻而加重了,但仍使他记起了当天早上给他的神秘剧第一个打击的那声音,那个在观众中间带着哭腔喊“行行好!”的声音。他抬起头来:正是克洛潘·特鲁伊夫。
克洛潘·特鲁伊夫挂着王徽,破衣服仍一如既往。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。他手里拿着一条白皮条鞭子,就是当时法庭执事们用来轰赶人的、被称之为“赶人鞭”的那种。他头上戴着上面收紧成圈的一种帽子,很难分清是儿童防跌软帽还是一顶王冠,因为两者十分相似。
这时候,格兰瓜尔认出了这个圣迹区的大王就是法院大厅里那个该死的乞丐,不知为什么反觉得有了点希望。
“阁下,”他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大人……老爷……我该怎样称呼您呀?”他终于呼唤道,声音达到了最高点,不知怎样才能再高或再低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