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她身边坐下,两个人久久不说话。
“米德热娅,你喜欢我们这儿吗?”阿利别尔特打破沉默问道。
“非常喜欢。您知道,我感到自己在这里就象在家里一样。说真的,甚至比在家里更好。”
“您的家在哪儿?”
“在卡勃列。由这儿往北一百公里。但我不喜欢卡勃列。在父母到澳大利亚去后,我在那里就感到烦闷。我非常感激您的父亲,把我接到这儿来住……”
“卡勃列、卡勃列……”阿利勃模糊地记起这个小地名,似乎他们家里提到过它。
“您爱自己的父母吗?”他问道,阿利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。
她没有立即回答。看来这个意外的问题使她有点发窘。
“难道会不爱自己的双亲?”
但从米德热娅的声音中可以听出痛苦的音调。突然她又笑起来。
“真怪,我好象从来没有考虑过,是否爱他们。而现在我明白了,自从霍尔什先生常常上我们这儿来之后,说实在的我已经不再爱他们。”
“霍尔什是谁?”
“一个非常让人讨厌的先生。他象个博士。也许,他真是个博士,因为每次他到我们家,总是给我听诊,叩诊,有时候还抽我的血作研究,……。他是个十分讨厌的博士,尤其是当他笑的时候。”
阿利别尔特可怜起姑娘来,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。米德热娅信任地依偎着他,并且孩子气地嘟嘟哝哝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