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明以楠眸光深深,心事重重地往屋外去,季遇目视着他的背影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冬日的夜里,有些微凉,季遇凑上前握住了明以楠的手,冷的似一块冰块。
季遇皱了皱眉说:“我去给你拿个围巾。”
“不用了,树人不应该怕冷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勾唇。
她还是说:“你骗人,那天下雨打雷你在作坊冻得瑟瑟发抖。”
明以楠不再说话。
“你等等我,我马上来。”
她迅速回身,往里屋去,好不容易拿了条黑色围巾出来,黑夜里的那个男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她急急追了几步,徒劳无功,又往回走。
夜色深深,季遇竟然有种很奇怪的预感,今天明以楠是来跟她告别?
亦或是诀别?
她沮丧的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,直到到了作坊门口,她驻足良久,才走回院子,仰头一看,月色忽明忽暗,到了最后,大雾弥漫,一轮澄亮的明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季遇若有所思,回身回到了里屋,披着一件衣服,忽然灵思泉涌,她把图纸的最后一部分描好。
等到心中所想终于在图纸上有所表达,季遇才徐徐松了口气。
这才是最好的木上繁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