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山,他有极大的兴趣。我们在平谷有一所山村“别墅”。那是他作诗爬山的好去处。他不登有台阶的有规模的山,专爬没路的野山。约几位朋友同去,像是探险家,他们发现一条新路,就给它取一个名字,分别是腊子口1号、2号。一次他带儿子与孙子去登香山,第二天孙子说腿疼得很,爷爷却没事。他开玩笑说:“17岁的人,70岁的腿。70岁的人(他还未满70岁),17岁的腿。”
打起保龄球来王蒙像个小伙子,打出几个连中,很严肃,身边的人也都跟着长出气。他要趁此保持好状态,再接再厉。如果失误或打飞了,他反而很轻松,说已尽力了。
玩牌也是这样,他对于输赢太不在乎,使认真的人失去了与他一起玩竞争性游戏的兴趣。
他喜欢听音乐。这不用说,他在小说里、文章里多次提到《意大利随想曲》、《自由猎手》、《G小调小提琴协奏曲》等等。他喜欢苏联歌曲,为此老了老了还写了中篇小说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》。最近,他又迷上北方曲艺,找了一批带配像的曲艺VCD,其中他最喜爱的首推梅花大鼓。许多年前,他去天津参加北方曲艺学校10周年校庆之后,就写过一篇《梅花朵朵绕梁来》,对刚毕业的学员王喆的演唱大加称赞。他说梅花大鼓的唱法最甜,适合表现内容。